出发去S州的路上,我坐在副驾驶。本来说好我先眯两个小时,谭SIR开车,到服务区再换我开。我的心里抓耳挠腮,总是睡不着。
“这暖气是不是有点太高了?”我终于忍无可忍。
谭SIR没说话,只是伸手去调低了一些。
“再调低点。”
她又调低了一些。
我眯上眼睛,继续尝试入睡。过了五分钟,我叹了口气,睁开眼。
我伸手去调暖气,却在按钮上和谭SIR的手撞上了。我们触电般缩回手,气氛一下尴尬了。
“还是我来开吧,等我开会开困了再换你。”
谭SIR点点头,下车和我交换了座位。
见了鬼的是,我一摸方向盘,困意就止不住地往上涌。我暗骂自己: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!好歹坚持一个小时再交棒!
我只好使出之前开长途的妙招:“小谭啊,咱们聊聊天吧。”
谭SIR嗯了一声。
我想了想话头:“婚礼那天实在是对不起你啊,我没安排好。”
谭SIR:“没关系。”
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。这天就这么聊死了。
我从来没和女同事一起出差过,之前和哪个老爷们聊天都是一路话匣子不断的,这下真是遇上了我职业生涯的滑铁卢。
困意还在不断干扰我。我操作变得有些恍惚,没注意到前方车辆变道。
我一个急刹。
还好刹住,距离前车就一个车屁股那么近了。
不然就要让交警同志看笑话了。
一个急刹后,我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此时谭SIR也看出我不在状态,主动提出她来开。我瞥了一眼表,才过去十五分钟,果断拒绝了她。
谭SIR说:“这位同志,你心里还有没有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!”
我俩一起大笑。
“波特,你竟敢用我的魔法攻击我?”
谭SIR乐得咯咯笑,但是摇了摇头:“什么梗,没听懂。”
我:“不是吧?我和你有代沟了?哈利波特没看过吗?”
没想到竟然无意打开了谭SIR的话匣子。
她说起自己的家庭。
从小就被父母严格要求,不让看课外书,不让去同学家吃饭,一周末只能出去玩一天,过了八点父母就开始夺命连环call.她是隔壁家的孩子,一路优秀小中大学读出来的学霸,就连毕业后工作安排,也是听爸妈的回到老家考了个稳定的公务员。
我摇了摇头:“我老婆也一样,读书读傻了都,人生需要多姿多彩一点,这样当你老了回忆往昔,才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白活了几十年。”
我这话一出,谭SIR突然不作声了。
我寻思是不是说得有点重了,扭头瞥了她一眼。
没想到她的表情,没有一丝一毫表现有被冒犯到,反而是耐人寻味的笑意。这种笑容我们通常会在吃到顶级大瓜的吃瓜群众脸上看到。
“怎么了?没破防吧?”
“多——姿——多——彩——”她突然拉长了语调,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说的话。
“我的干哥哥啊,我突然想起来,你昨天和嫂子可真是太多姿多彩了。”
她笑得很大声。
她笑得比我们单位最傻屌的毛头小伙子还猖狂。
这样的笑声绝不应该从她这样文静冷淡的姑娘嘴里蹦出来。
可她偏偏笑了。
我知道她在嘲讽我昨天和老婆会议室打炮的事。
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在嘲讽我昨天和老婆会议室打炮的事。
我尬笑了两声。
“注意点,单位的车,有执法记录仪的。”
她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她凑过来看了看,又放心地坐回去。“把我当三岁小孩呢?机器都没开。”
她继续大笑。
我不知道笑声持续了多久。也许是三分钟,也许是一个世纪。
我都要以为她要笑背过去了,她终于止住了笑,捂着肚子,有气无力地说:“哥你知道……为什么好笑吗?……因为我突然想到……你今天那么困……都是因为昨天累坏了……我本来觉得你值班没睡好,心里有歉意……我一想通这事,我就……我就觉得你真特么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我无语。
讲道理,和老婆打一炮还不至于让我第二天都没精神。老子要不是惦记着你那胸那屁股,睡不好觉,老子至于那么困吗?
但这话又不能说出来,只能干瞪眼。
谭SIR还在继续骑脸输出:“这位同志……请问……你这样开车……你心里——你心里还有没有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!”
她一口气说完最后这句话,脸被憋得通红,说完之后又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梗。
我现在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梗。
无语。
等她终于消停下来,我试探性问她:“咱们办公室其他人,不会也听到了吧?”
谭SIR摇了摇头:“那倒没有,小会议室隔音性能是咱们单位最好的。我正好去储藏室拿纸,才听到你们动静的。其他人都在办公室忙手头的,没人注意你们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。
储藏室和小会议室以前本来是同一间,后来改建的时候打的隔断,用的墙板比较薄,隔音性能远不如之前的吸音墙。
我又试探性地问:“那你……都听了多久啊?”
她说:“二十分钟吧。”
我:……
那不就是……该听的都听到了,不该听的也听到了?
谭SIR打趣道:“嫂子一看就是有备而来,先把你给榨干了,让你出差这几天没法在外面拈花惹草。”
“那你也是想多了,咱也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,出门在外守身如玉这点基本要求,不用你嫂子强调,我也能做到。”
“我不信。你这么能说,一看就霍霍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。嫂子特意来看你,就是给你裤裆加把锁。”
“她就是下了班顺便来看一眼。”
谭SIR得意地打断我:“我可看出来了啊,嫂子那身打扮明显是回家精心准备过的。刚擦的新口红,上班不让穿的短裙,是不是还有成套的内衣啊?”
我咳嗽一声:“不是成套的。”
我心说,当然不是成套的了。她可是下面挂空挡就来了。
还是女人懂女人。谭SIR这么一分析,我才发现,老婆这次过来好像的确是冲着没收我作案工具来的。
我之前出差,她可从来没留这个心眼啊,难道是冲着谭SIR来的?
我用余光打量谭SIR.她还在滔滔不绝地谈着她的第六感,脸颊上飞起兴奋的酡红。
安全带从她的双峰中间穿过,压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,更加衬托出伟岸的双峰。
她翘着二郎腿,制式裤装下露出雪白到反光的脚踝。
她的确是个美人。
老婆的第六感很对。
她太危险了。
我吸了口气,继续凝神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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